伙计半边脸压在地上,慌忙辩解:“王爷饶命!王爷饶命!小的没有冒犯的意思!是有位客人他让小的送来的啊!”
一片混乱之中,眼歪口斜的人头高歌猛进,在反光的地板上喷溅出长长一道粘稠的白浊血脓,飞至舞女形状优美的赤足下。
房中寂静一刹。
“啊——啊啊啊!”
随即炸起与前一刻外面仿佛的刺耳尖叫。
可谓内外呼应、此起彼伏。
好不热闹。
晋王不喜欢热闹,气得掀案大怒:“那人是谁?!”
伙计哭冤:“小的着实不敢得罪那人,没有问过,不知他是谁……王爷饶命!饶命!小的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!”
早先出去探听的护卫归来,凑到晋王耳边一阵低语:
“九千岁……越王……”
陆丞听着听着,面色微变,沉声问护卫:“他有没有说什么?”
护卫摇头:“未有,已经走了。”
陆丞吩咐护卫再去细查,心下忐忑,反复推敲曹岐山忽然而至带走九皇弟是何用意,有人送来黄衣侍女的脑袋又是何用意,曹岐山是否与这颗人头有关……莫非……
莫非……
请客的主人没了兴致,客人也一个个魂飞魄散。
闹出了这样的血腥惨案,酒是没法继续喝了。
不一会儿,众人便怏怏散去各回各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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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岐山把在他肩上咕呦的越王扔进车厢,自己也跟着坐进去,吩咐一句:
“去越王府。”
外头应声:“是,大人。”
“嗬……呼……”
呈大红蚕茧状的九皇子挣扎半天累了,现下老实了几分,勉强歪在座上挨着轿壁嘘喘。
层迭包裹的纱帐催得他额头冒汗、浑身燥热,体内火气蒸腾翻涌,内腑好像快被点燃烧着。
曹岐山拔背而坐,鹰眸平视前方,若有所思。
“唔热……”
陆离鼻音咕哝,热得四处寻摸解脱,感觉身旁有个冰凉凉的东西,于是下意识倚过去……果然:“……舒服。”
他慰藉地长吁一口气。
曹岐山满面寒霜,视整个赖自己身上的臭崽子如无物。
“还要……”
陆离闭着眼睛嘀咕,迷迷糊糊地在大冰块上磨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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